我的理想是首先做一个有社会道德的、品德高尚的学者,做一个不错的艺术家、称职的教书先生。惭愧的是我读书不多,至今也没有多大学问,学者是做不成了,品德高尚仍然是个一直在追求的理想。绘画、艺术设计作得也并不能让自己十分满意。至于教书(教手艺而已,我一直自称师傅),还算是个好先生。我在读书、写书、画画、摄影、作艺术设计的过程中自得其乐,足矣!至于结果,那是另一回事,我不奢求。
我从不奢求,淡漠世事,与世无争,“不敢为天下先”。我不愿意每天把三、四个小时的宝贵时间扔在世俗的应酬中,所以交友不多,与好朋友的相聚也不多。我相信“君子之交淡如水”。晚上的时光属于自己,下班了,终于避开了世风日下的嘈杂的尘世,急忙躲进我那间清静的阁楼,做我喜欢做的事。晚上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,看完新闻联播和焦点访谈之后,或是开启Marants功放,将CD放入Marants唱机里,倾听从Tannoy音箱里传出的肖斯塔克维奇的呻吟、哭泣和呐喊,或是读一些《汤因比与池田大作对话录》、《尔雅》之类的杂书,或是打开Mac计算机用photoshop编辑图像文件,或是将我那心爱的Canon Eos-1D mark Ⅱ拿出来把玩一番,或是在Internets上浏览,偶尔看看间谍、枪战类的电影,也偶尔玩儿“三角洲”那种射击类的计算机单人游戏……。
我并非每天都画画,我只是在我想画的时候画。我从不为“大展”、“大奖”和“市场”专门画画,我只为自己画画,只画自己感兴趣的东西。我不能忍受天天复制同一题材、同一构图的折磨。艺术设计是我的本行,绘画、摄影是我的业余爱好,所以,我绘画创作的路子不符合当今很多职业画家的商业“运做”规律,很“业余”。我知道,作为艺术家我永远不会成功,因为世上只有成功的艺术,没有成功的艺术家。艺术离我仍然很遥远。
我的生活平静而有规律,午夜12点前上床睡觉,早上7点起床,8点上班,5点下班,6点半吃晚饭。我不贪食,也不挑食,只吃七分饱。我吃饭的速度很快,十分钟结束战斗。我不喝酒,几个小时的推杯换盏对我来说是痛苦的。我很少专门锻炼身体,但我很健康。我不喜欢凑热闹,总是找机会躲清静。我很理智,很少做一时头脑发热的事。我不冒险,没有险就不能称为冒险,明知道那里有危险,我为什么还要去冒险呢。话虽这么说,但我还是偶有一时头脑发热做错事的时候。我对别人不存戒心,善待他人,我告诫自己不要多心。正因如此,偶有错把小人当君子,看走眼、认错人的时候。我性情温和,遇事忍让,我会以沉默对待不公,以叹息对待刁蛮。我寡于言谈,喜欢把话放在心灵深处,我告诫自己不要多嘴。我讨厌别人对我喋喋不休,我也从不对别人喋喋不休。与我喜欢的人,有话则长,无话则短。我不愿意给自己找麻烦,也不愿意给别人添麻烦。我不打听别人的事儿,也从不管别人的闲事儿,我讨厌那些troublemaker,我告诫自己不要多事,别讨人厌。我没有眼观六路,耳听八方,左右逢源的本领,也没有拐弯抹角说话的能耐。就连善意的谎话也说得很蹩脚,会被人识破。对上,我不卑不亢,对下,我诚心正意。有人说我随和,有人说我孤高,其实真正了解我的人并不多。我承认“当代处世哲学”的作业我作的不好,在这方面我的智商很低。有人说我只活在自己的思维里,我想这也不错,这总比我为了别人的思维活着更轻松!哦,差点忘了孔方兄!我对钱的态度和我对其它事情的态度一样:若即若离。有多就多花,有少就少花,没有就不花,犯不上去拼命挣钱,命都拼没了,要钱何用。拼命挣钱的人是傻瓜。“人生但须果腹耳,此外尽属奢靡”,我对我现在的状况很知足,正如老子所云:“知足不辱”。在有些人眼里我这个人不喝酒,不好交友,不浪漫,没有激情,不会玩麻将,不会打扑克,不会跳舞,不会唱歌,对钱不上心,对什么都不上心,真没劲!可这就是我,平凡的我,真实的我。我不太在乎我不太在乎的人怎么看我,怎么说我。我很在乎我很在乎的人怎么看我,怎么说我。如果我很在乎的人读不懂我,错怪我,我会很失望,很伤心。
在大学教书二十年有余。教书育人,授业解惑。授业、教书容易,解惑、育人可就太难了!教育的目的首先是培养通情达理的人,既“明明德”。一个受过教育的人,首先应该是通情达理之人。而现在的好多年轻人并不通情达理,他们大多不知在学艺术之前要先学做人的道理。心灵的宁静是一种境界,而这种境界对现在的青年人来说并没有吸引力,他们失去了他们应有的纯洁与天真。他们太“机灵”,太“敏感”,太“复杂”,他们的“活力”使他们“不甘寂寞”。但做学问非得静下来不可!“静而后能安,安而后能虑,虑而后能得”。现在的年青人厚积薄发者太少,急功近利者太多。他们大多是功利主义者,因为急功近利,便有悖社会道德地不择手段。道德的沦丧,导致人性的沦丧,这是教育的悲哀,也是中华民族的悲哀。当然,这一切都是以目前变革中的社会为背景的暂时现象,它也将伴随社会的变革而趋向于历史的期待。我期待着。
回顾我的四十八年,三十而立,而立之年还算立了起来。四十不惑,不惑之年并未达到不惑的境界。五十知天命,我已近五十,但仍不知天命若何!惭愧!
上大学之前曾在农村插队务农,在农村生活的五年中在乡村中学教过历史和美术课。返城后到书店工作,书店经理知道我爱画画,就安排我到美术组去卖美术方面的书。可卖书必竞不如读书好,还是考个大学读书去吧!一考就是三年,最后终于遂愿,在中央工艺美术学院读了四年书。毕业之后选择了一个职业,教书。教书的同时有个念头,写书,于是先后写了几本书。
这部作品集出版的很多前期工作由我本人亲自来做,这个过程虽然辛苦,但对我来说这个过程充满乐趣。
谨以此书献给我的母校——中央工艺美术学院
2004年12月4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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